我不能回家了。
我已经两天不能回家了。
我的家被一个名叫龙美伊的人恶意更换门锁入室居住。
北京的警察认为这没啥大不了的。
我的门锁是一个在北京的上访者私下更换的。这名上访者名叫龙美伊,24岁,贵州省六盘水市人。她自称是红三代。她的长辈在六盘水市政法系统工作,父亲曾经分管公检法,母亲在国安部门任职。她因为一桩性侵害案而上访。中国媒体的报道曾让此案“震动”贵州、轰动全国。
艰难的陈情之路,用龙美伊的话来说是“抑郁”。
图(略)1、龙美伊本月在北京。
一个上访者向我介绍了她。她也认识了我的朋友刘华——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纪录片《小鬼头上的女人》主讲人。她脉络清晰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她说北京警察对她的伤害使她在“梦里发抖”。
她说她的爸爸妈妈“逼”她上访,要么让她在北京傍个官二代,要么在北京嫁个著名维权人士。
她还说,她身边有一个美女上访团,希望能嫁给为民众发声的维权人士。她还多次请求我将这个(美女上访团的美女愿意嫁给维权人士)的消息在推特上发布。
圖(略)2、龙美伊的彝族盛装照
她还告诉我和刘华说,她亲眼看见她的爸爸妈妈收受大笔的贿赂。她认为这是沾着别人“鲜血的钱”。她声称将来要把这笔钱捐出去。
她担心自己长期上访,会把爸爸妈妈牵进去。
她太可怜了。她成为这个体制的奴隶。
我同情弱者,对她也不例外。
她说,我做过的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纪录片《小鬼头上的女人》,她在看后曾经很震惊,很敬佩我的正义感。所以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我。她说,我想找个有名的维权人士,所以她说她喜欢我。她害怕回家,因为她在北京曾多次被警察打过。所以我很同情她。接触了几天,她属于体制内政法系统的孩子,有着一致的通病:任性、多疑、专横、变化无常,以自我为中心,从小被父母宠惯,要什么都要要到手。
现在,她想要我,要我跟她结婚。
后来,我发觉,我同情她是错误的,这反而纵容了她。她试图以“一哭二闹(虚张声势搬救兵)三割腕(包括跳楼、服安眠药等寻死方式)”来制服我,来得到她要的结果。她说,她的父母亲就是这样被她“吃定”的。
我的朋友刘华告诉她,我有女友,已交往数年了。她对刘华不满意,就开始发短信息进行恐吓。她的亲密女伴,也被她以“乱七八糟的短信息进行恐吓”。而我的女友也被她羞辱,与我分手。
我对这样的女孩,感到恐惧,所以不能跟她结婚。
经过北京市丰台区右安门派出所警察许世平(警号043283)的调解,最后私下解决,赔偿龙美伊8000元精神损失费(抽了两个嘴巴子造成的),两人无异议,签署了调解协议书(这份协议书保存在派出所)。我和她之间“互不追究”,从此再无瓜葛。
与此同时,龙美伊发短信息恐吓我的朋友刘华:“我可以不要脸不要命不要良知原则……”
“干脆直接警告你,有强大的人再三称要帮我报仇,只有他们知道怎样解决你,帮我报仇。”“报复你就是我的人生乐趣。”
刘华前往右安门派出所报案。立案:恐吓被改为骚扰。
龙美伊所作所为,印证了我的朋友们的分析:这是政府设的局,搞美色,作诱饵,来维稳维权人士。我也成了维稳对象。甚至连我的家都被霸占了。派遣国安美色临时工,目的就是干涉我做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的纪录片《小鬼头上的女人》的后续。
结果,事情更加恶化。
本月27日下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找到开锁公司,直接将我的防盗门锁进行了更换,结果住进了我的房子里。当我发现我的钥匙已打不开门锁时,才发现我的门锁被她给私下更换了。
圖(略):我的防盗门锁被合法维稳了,房子换主人了。我流浪街头了。
我赶到附近的北京市丰台区右安门派出所报警。警察出警。但警官张万胜(警号056945)以我无身份证件(我在取保候审期间,身份证被丰台国保支队扣押),也无房东的电话以及租赁合同(电话号码和租赁合同都在房间里)为由,拒绝让我请来的开锁公司的开锁人员开锁,并说,你可以先打电话询问一下丰台国保支队是否因为办案而给我的防盗门换了锁。
本月28日,龙美伊承认是她私自撬换的门锁,她在给我的电子邮件中写道:“你给我地址,我把(换的锁的)钥匙邮寄给你。”
按照宪法第39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住宅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搜查或非法侵入公民的住宅。”非法侵入住宅罪,是指违背住宅内成员的意志或无法律依据,进入公民住宅,或进入公民住宅后经要求退出而拒不退出的行为。
依照此规,龙美伊已经涉嫌非法侵入住宅罪。
我拒绝龙美伊的电话和短信息,更换了电话号码。她就写电子邮件给我。
龙美伊在给我的电子邮件中写道:“我从来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受的教育你应该怕我爱我……”
“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威胁,”她还写道,“我觉得是在撒娇。”
随后的两天,我连续寻求右安门派出所的警察帮助。报警四次。并拨打110投诉中心。他们的答复惊人地一致:就是接待警员张万胜(警号056945)说的话:“找房东,先把锁换了。不够立案。等她下次再撬换你的门锁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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